小小meggy

杂食不挑

政幸,非同人

千岛 @梦瓶子 私设政宗:表面温柔但实际上是腹黑又安静(马尾)

没什么认真的背景,随便写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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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幸村是第一次见到那个传闻中的伊达氏。据情报说,他令人涂以金箔的磔刑柱置于队列之首,自己则身着白衣觐见秀吉,免于一死。

  有人说他大意妄为,有人则说此人狡猾如兔,何种议论都与幸村眼中这位伊达氏无法一一对上。桌对面的伊达氏额前发一侧极长,遮住了绷带,遮住了右眼,还遮住了一边嘴角。头发少见的柔顺,简单地绑在脑后安静贴后颈垂下,朴素得更像是一位少年,而非是身经百战的武将,更遑论是从秀吉刀下贴边而过的那位大名鼎鼎的伊达政宗。

  听说伊达政宗有位表弟,不知是不是这副模样。

  零零碎碎的想法充斥着幸村的脑海,竟没留意秀吉席间言语,忙为自己的失神而表示歉意,重新将思绪拉回庆功宴上。说是庆功,倒与幸村本人并无联系,他从未如在座武将那般活跃于各自领地,他唯一拿得出的便是他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奇术。其中能有几分作用,他自己也不知,光是依附于正确的一方保全真田血脉已是拼尽全力。

  [你看上去对我很有兴趣?] 

  幸村谎称酒量不佳——他一直这样躲过酒宴——逃离人群找一处僻静吹吹凉风。正是松懈之时,从身后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。

  幸村左手握在陌生的刀柄,惯性做出防御的姿态,而后为来人身份一惊,被轻松撂倒在地。摔在地上的痛感已经钝了,幸村惊讶于这样少年脸庞下的嗓音竟分外衰老,或者说,透漏着不称外表的疲惫。

  [呵,你竟然这么弱吗?]

  一如前一问,幸村没有作答。来者的脸就是回到稚童模样,也不能忘这个人的精彩事迹,和他扯上关系并无好处。幸村倒在地上无其他动作。不如直接装醉,但是已经错过了呼声叫痛的时机,他总是比不上父亲,大抵是少了这种随机应变的灵性。

  [戒心真重。]

  来人咂了咂嘴,将手中小食放在幸村的右手边,自己也就地躺下,视线内的星空一片黑。

  [看你被敬了三碗还没吃上一口糕点,还真是可怜。]

  幸村持刀的左手松了松,还是抬起右手从那一袋小食中随便抓一个什么往嘴里塞。

  [吃起来倒是挺没防备的。]

  [你不敢。]

  幸村终于开了口。与老成稳重外表不符的是他音色仿佛被时间忘记,停在少时变音前般清澈。政宗愣了愣,没能说什么话来反驳。

  以人质之身困于这座城,得到赏识,仿佛金丝雀般养于笼中。真田幸村,一个他随时能赢却不敢赢的人。政宗轻哼一声,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与他孰惨。

  [你酒量挺好的吧。]

  [比阁下优秀。]

  政宗开始后悔让这人开口,这与他印像里中那个古板老旧真田的形象格格不入,但要真颠覆倒也没有,幸村就仿佛一滩死水,沉稳地像是自家的小十郎,然而就算是小十郎也有着满腔热血,这人就如同宅中古董,丝毫发不起人片刻兴趣,如果不是非要拌嘴的话。

  [感谢招待,我会在秀吉面前为阁下美言几句。]

  幸村快速地吃完,从地上爬起来,拍拍灰,毫无感激地说道,仿佛在说一句编排已久的台词。政宗还没来得及反应,话说不出口,身体先跳起拦住了想先行一步的幸村,武将的身体素质在这一刻发挥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[你也不想回去吧。]

  幸村没有再言,政宗也松了口气,这时候回去跟秀吉说几句无疑是火上添油,说什么庆功宴,不过是开给自己这样的败家之犬,看看他秀吉到底有多厉害。刚才刀下回来的政宗想着能活着回去就不错了。

  幸村歪头看着暗松一口气的政宗,笑道,[阁下还真是不容易。]

  [彼此彼此。]

  幸村笑起来倒是配得上他的声音了,可惜政宗一激,那笑容又回去了。政宗突然有点兴趣。

  [你对秀吉也是这样笑吗?]

  [什么?]

  政宗也没能想到自己随口一问竟能让他如此惊诧,幸村则是惊于此人异于常人天马行空般的言论。晚风卷席着入秋的寒气,将席间酒水勾起的热气吹得尽散,尽管幸村动作微小,政宗还是察觉他的凉意,拖了羽织给幸村披上。  幸村衣着不比政宗平日,却也说得算是上等。但幸村丝毫不放在心上,仿佛衣服只是附属物一样裹挟着自己,所以沾上泥土,被刀刃划裂也无所谓。

  幸村意欲推辞,被政宗抓住手腕。

  [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讨好秀吉吗?] 

  恶劣万分的玩笑——如果不是幸村挣扎中看到他被遮住的嘴角毫无笑意,一定回这样认为。如何讨好,不,是如何展现自己可以被利用的价值,所以要一直挣扎,拼命。自己是这样,眼前这个脸如少年郎的人也一样。但是怜悯是乱世最不可有的感情。

  [阁下打算怎么做呢。]

  [夜晚,酒宴,美人,还能怎么做呢,当然是做点让身子暖和的事情。]

  幸村放弃了与此人深入交流的意图。他对美人这个词倒没什么反感,就美貌而言,他并不觉得自己会输给伊达男半分。不如去一间空房再吃点东西?面对这个不着边际地人,鬼使神差地,幸村答应了。

  做正确地选择。这个信念直到刚才都从未动过一毫。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恶鬼,他无法,或者根本不想着逃。当做一回错误地选择也无妨地想法一闪而过时,幸村就认命了。

  以幸村的身份找一间空房并不是什么难事,他要做的只是避免伊达政宗被认出来。打点好琐事,他总算有空真正地填一下肚子。静谧的夜里,酒宴声已遥不可闻,只有他的竹筷无意敲在碗沿的声音。他抬眼偷望对面的人,月光勾勒出他整个人的线条,像是要溶解在月光里。政宗无言地盯着月亮,与刚才判若两人。

  幸村突然明了这个人的风评为何如此不一致。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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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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